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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聲人|20校|當代水墨校際聯展|臺藝大

匯墨高升:水墨藝術邁向國際前趨的未來態勢

文/策展人:李振明

匯墨高升:水墨藝術邁向國際前趨的未來態勢
文/ 策展人:李振明(國立台灣師範大學美術系所教授.時任藝術學院院長)
 
 
    
 
     藝術文化發展是人類文明的進步指標,強調軟實力取代武力的競爭,才是人類幸福喜樂追求的目標。雖說藝術應該是一種國際共同語言,理當沒有國籍或民族的限制,但事實上,之前所謂的藝術國際樣式,似乎仍是透過西方思維觀點來看待的。戰後世界的藝術前趨舞台,從歐洲輾轉移到美國紐約,邁入21世紀,隨著亞洲的國際地位躍升,東方水墨藝術終將會讓世界用一種比較清晰的角度去認識。另外,隨著情勢的轉移,東方國家最終總不大可能把西方的藝術類型作為自己國家的代表性藝術,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東方水墨的抬頭恐怕會是發展的必然。
     民國以來對於水墨拓展的努力方向,看來始終並無定論,個別的試探多於共識的集結前進,這紛亂多變動的時代氛圍,正好給予水墨創作開拓者,無邊的思索飛馳空間。對傳統的反應與對新時代的反映,不斷湧現呼應當代解構思潮的藝術現象,出現反對主流、反對單一中心的企盼,水墨藝術的多樣發展展現了可觀的成績。同時促成各文本的差異性交流與參照,在交相攻錯後形成崩散重聚的彼此彌合與並置。就是這樣的時潮,各種可能的嘗試應勢而起,或是新文人水墨醜拙風的演出、或是尋求去筆墨的他者展現、或是後文人彩墨百無禁忌的浮漾,看似脫序的恣放,卻隱藏著解構再出發的萌生契機。
     各類型知識性、思想性、學術性的積澱與開發;揉入時尚文化、常民品味的種種新時代語彙,自然轉化成為繪畫的內涵而不再將其壓抑,也不再總是堅持寧拙勿巧的信念。個人獨特性語符的強調,已非離經叛道違逆師承之惡愆,卻是可貴的識別(identity)之必須。圖象的綴合並置可能是嵌鑲式的、同時性的、而且也經常是非邏輯的圖式。其文本未必符合因果關係的邏輯,而只要符合文本結構的需要。而此,似乎也是面對當下生活寫照的種種映射。
     當代水墨創作特徵約可歸納出以下五點:後筆墨的解構再生發、衍發新語符與意象組構、議題中心傾向、跨界域的融合或並陳與混搭、強調個人識別度。
     暫且擱下無謂的沾礙,讓水墨從看似約定成俗既存的氛圍裡跳脫,還原繪畫材質原樸的本性,一方面抖掉包袱的束縛,一方面在新環境中以新的思維,再創東方藝術的新可能。駐足不前與盲目兜轉,皆非水墨在面臨新時代時的積極作法。只要是真誠而非虛妄,放膽去闖,跨步走出方見希望。
 
 
 
關鍵字:當代水墨、後文人彩墨、識別度、解構、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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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藝術文化的發展,隨著文明與強盛,作為前趨者的主導態勢,約莫從兩河流域、希臘羅馬、西歐、美國、一路由東向西移動。在兩次世界大戰之前久遠的歷史脈絡中,扮演藝術前導者角色的國度,始終在歐亞大陸隨著太陽的走向挪移,而在戰後正是從歐亞大陸越過大西洋到了美洲大陸。戰後快速崛起的超級大國—美國,以紐約為首取代了戰前的巴黎成為世界藝術蓬勃展演的主導重鎮,那平民速食文化價值的蔓延,不斷藉著強勢行銷,散播世界各地,一直到上個世紀的80年代末期,傲視全球不可一世的日本,所謂的藝術超扁平(Superflat)運動,宣揚「新東方式的普普風格」;再到中國大陸的「政治波普」藝術現象,對政治、社會、歷史和商業符號與圖像的把握,無不受到美國藝術追求通俗文化品味的影響與衝擊,藝術風潮轉向符號,商標等具象的大眾流行文化主題。
   進入21世紀,西方世界所認為的遙遠的東方又見現出曙光,從美國繼續向西,跨過太平洋,彼岸「中國和平崛起」開始被提起與關注,避免「中國威脅論」的疑慮,中國倡導對內「和諧發展」,對外「和平發展」。由於中國擁有趨於穩定而眾多的人口,以及快速增長的發展實力,導致產生了中國成為第二個超級大國的可能性,甚至有可能超越美國。也正是因為如此,有著深厚文化背景底蘊的華人藝術,邁向國際前趨的未來態勢,在世界藝壇引領風騷的可能性似乎已不再只是假設性的問題,21世紀中葉之前,華人藝術的崛起是相當樂觀可期的。
   藝術文化發展是人類文明的進步指標,強調軟實力取代武力的競爭,才是人類幸福喜樂追求的目標。雖說藝術應該是一種國際共同語言,理當沒有國籍或民族的限制,但事實上,之前所謂的藝術國際樣式,似乎仍是透過西方思維觀點來看待的。西方人在看待東方的水墨藝術時,至今仍是帶有神祕的聯想或是不全然的理解,還是難以深入堂奧,掌握其精髓參透其中奧妙處。不過,這樣的情勢已然在改變中,隨著大華人族群的奮力抬頭,水墨作為華人世界的特色藝術類型,它該是揚帆順勢而起的時候了。戰後世界的藝術前趨舞台,從歐洲輾轉移到美國紐約,邁入21世紀,隨著亞洲的國際地位躍升,東方水墨藝術終將會讓世界用一種比較清晰的角度去認識。另外,隨著情勢的轉移,東方國家最終總不大可能把西方的藝術類型作為自己國家的代表性藝術,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東方水墨的抬頭恐怕會是發展的必然。當地球村的觀念越來越普遍時,距離拉近增進彼此的認識與了解是必要的,而水墨在整個國際舞臺被看重的機會將會是指日可待的。
   水墨藝術有著悠久的文化歷史與人文厚度,時至今日,水墨變革經歷了明清、民國初期、戰後、近代而至當代的發展,創作者始終是在歷史大變遷下進行創作,在不同的階段有著傳承、交流與激盪,各地華人在各自的區域與社會環境呈現不同的風格與豐富的特質。今日水墨藝術的發展,所呈現的多元且富趣味的樣貌,在在展現了東方這悠久歷史的文化類項—水墨,在當代所走出的時代新意,鮮明且令人印象深刻,既是時代發展的積累,也紀錄著創作者在傳承與拓展時所留下的軌跡。
   東方的藝術文化,就水墨的多元內涵來說,在整個漢文化圈中本就相互影響,且在歷史發展的脈絡上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20世紀接續著發展的水墨創作者,一方面在既有的中華文化之精神底蘊下,試圖集各家之大成,或鎔鑄革命性的創新理念;一方面引介西方藝術發展上的經驗與觀念,為傳統水墨開啟了變化拓展的新路線,推演實踐出有別於以往的嶄新面貌,並且在整個地球村語境下的人類社會中,將關注與努力的焦點投射在自我成長、生活的土地與文化上。而世界各地以華人為主要的水墨藝術工作者,在面臨西方諸多風起雲湧的新藝術流風的衝擊激盪下,回顧大量因循反覆,逐漸失去生命力的傳統水墨,基於藝術貴乎創造的理念,忖思之餘,也試圖將傳統水墨另闢蹊徑再創新機,以反映新的時代精神。
   民國以來對於水墨拓展的努力方向,看來始終並無定論,個別的試探多於共識的集結前進,這紛亂多變動的時代氛圍,正好給予水墨創作開拓者,無邊的思索飛馳空間。對傳統的反應與對新時代的反映,不斷湧現呼應當代解構思潮的藝術現象,出現反對主流、反對單一中心的企盼,水墨藝術的多樣發展展現了可觀的成績。鼓勵策反一元的絕對服從、突破結構性的自我封閉,水墨藝術開放性的多元探索,拓展面向不再唯一,形成百花齊放的態勢。同時促成各文本的差異性交流與參照,在交相攻錯後形成崩散重聚的彼此彌合與並置。就是這樣的時潮,各種可能的嘗試應勢而起,或是新文人水墨醜拙風的演出、或是尋求去筆墨的他者展現、或是後文人彩墨百無禁忌的浮漾,看似脫序的恣放,卻隱藏著解構再出發的萌生契機。
   當代水墨的諸多探討面向中,現代水墨、新文人水墨、實驗水墨、觀念水墨、都市水墨、時尚水墨、後文人彩墨,由於不同概念的立足點不同,各自衍生不同的內涵與外延,但共通的都是尋求以自身的言說方式,探索水墨進入當代的種種可能性,提出水墨現代轉型的方法與途徑。因為這些努力實際上都是在實驗與試探,尋找一種面對全球化和現代化的東方藝術形式,它們一方面保持著東方文化的自覺與自信,又具備廣大世界文化的視野,希望能以世界化的眼光來審視區域文化各自具足圓滿的特色。
   台灣由於海島型地域性格使然,很自然地大量吸納外來的龐雜豐富訊息。戰後,由於時代的動盪,人們的遷移,更讓台灣一下子匯聚了華人世界未曾有的難得的族群交流與激盪。六0年代的台灣水墨畫在一群無法滿足於大陸懷鄉與文人畫遺緒作風的年輕人的奮力闖拼下,而漾起了抽象風格的「現代水墨」,而當時強調現代性的現代水墨,經過多年的沈澱,也逐漸成為一個歷史的特定名詞,也就是說它已經成為一組有所指涉的符號系統,其系譜軸隨著時間的推移遞嬗似乎已逐漸清晰釐定。
   這波首次有心帶起的「現代水墨」風潮,從台灣而香港而大陸,另稱「實驗水墨」的反思創新作風,透過試探開拓,在這半世紀以來,雖一直稱不上是華人水墨發展的主流,卻確實是活躍於這段時期,非常有別於既有傳統文人畫脈絡的繪畫體系。
   強調寫生與造境主張的民國以來水墨畫,除了「現代水墨」這個另闢出路的他者可能的追求選項之外,新文人水墨則是在承續發揚再現新意的理念下應運而生,它不同於「現代水墨」的反動革命作法,而是希望在曾是主流脈絡裡找出薪傳的火種,再燃興旺生機。
   同屬於新一代知識份子的另外不同新生代,卻是期待找出更多更大可能的契機,後文人彩墨於焉浮漾而開。他們希望走出舊時讀書人的框限,不再將繪畫創作桎梏於為文寫書之餘的遣興之作,肯定繪畫藝術本身就是一種可敬的專業。入世的社會參與取代出世的隱遁自修,強調色彩的豐富性與表現技法的多元化,也讓後文人彩墨未必謹守書法性品味內斂為上的準則。知識性、思想性、學術性的積澱與開發,自然轉化成為繪畫的內涵而不再將其壓抑,也不再總是堅持寧拙勿巧的信念。個人獨特性語符的強調,已非離經叛道違逆師承之惡愆,卻是可貴的識別(identity)之必須。圖象的綴合並置可能是嵌鑲式的、同時性的、而且也經常是非邏輯的圖式。其文本未必符合因果關係的邏輯,而只要符合文本結構的需要。這些意象組構式的創作,無論是視覺上的關連,或是作品背後意涵的連結,在在重新賦予閱讀作品的新詮釋觀點和新視角。而此,似乎也是面對當下生活寫照的種種映射。
   藝術映射著時代與社會,可能是順承的反應,也可能是反省的反映,人類訊息接收模式非固定線性邏輯的改變,已然讓人跳脫往昔的經驗法則,隨機與跳接成為時下生活裡訊息捕捉與交通的當然,新新人類的跳躍性思考並非偶然。在這個訊息網絡交錯串連的時代,人在蒐羅接納外來的資訊時,變得既主動卻又被動,非完全主動意識的隨機跳搜,已成日常生活中的自然舉措。非線性邏輯的錯接與混搭,成為資訊吸收組構的常態。滑鼠、遙控器等的發明使用,讓宅男宅女即便窩在家中的懶骨頭沙發,也可天馬行空式的吸納著預期與非預期的種種資訊,最後整合為各自的生活經驗。而藝術創作者也以非線性敘事方式,引導觀眾對彼此生命經驗進行開放式的對話。開發傳統外的他者可能,種種生冷不忌的嘗試與實驗,確實在當下的水墨藝術創作中,已然不乏見多方的探索,並有了初步的成績,讓我們期待後續曙光的顯露。
   21世紀的水墨藝術發展,除了是從20世紀以來的水墨變革中逐步前進,也必定是與當代人的生活環境與文化現象緊密結合邁步,全球化以及消費文明的快速興起,加上各地區文化自身的自主意識抬頭,未來水墨藝術的發展將會是植基於諸多面向的水墨改革,融合自身的文化發展與面貌,在21世紀進行更深更廣的探求。曾顯出意義的存在,終將留下歷史的印記,當下一個世代的人們在觀察這個世代的文化現象時,亦必關注這時代的特有存在印記符號,因為文化也需依賴符號系統或組成符號所依據的符碼的運用以維繫其存在。
   當前的水墨藝術發展現狀,即使是堅持守住筆墨底線的水墨創作者,認定那繫住風箏避免讓其恣放飛失的那條線是不可輕易放手的。這些捍衛者在相當程度的堅持下,仍不至於故步自封,「筆墨當隨時代」仍是堅持者隨方隨時的必要因應。而廣義的筆墨似乎已非原初書法性的絕對堅持,更何況在於電腦化的當代,寫好書法已非知識份子必然具備的能力,若是一味認為要畫好畫必須先學好書法,而寫不好書法也就畫不好畫,最後形成引為參考依據的書法性用筆,演變為繪畫創作前的必備條件,若是不能習諳諸書體而成畫,則其畫將是一無是處。所謂:「作畫以篆隸真草之筆隨宜互用,古人精六法無不精於八法者也。不備諸體而成畫,無有是處。」[1]之說,這是否也可能成為一種侷限。這種繪畫書法性線條用筆的過度依賴,對於水墨整體的發展恐怕並非全然是正面的。因為藉著書法性、中鋒的堅持,涵養文人執兩用中率真而不狂肆、不露鋒芒的個人情操修持規範,也早與時代不符。「革中鋒的命」、「革毛筆的命」、「筆墨等於零」……等等激進的宣示,意義在於還給材質工具本來自由自在的特質,讓筆墨歸零再出發,盡情地發揮其中所有的可能,讓善書者能畫,讓不善書者也能畫。創作的好壞,並不在於先驗的預設,而是在於創作者以其形而上的意匠,藉著形而下的素材,成就個人獨特的創意之作。
   暫且擱下無謂的沾礙,讓水墨從看似約定成俗既存的氛圍裡跳脫,還原繪畫材質原樸的本性,一方面抖掉包袱的束縛,一方面在新環境中以新的思維,再創東方藝術的新可能。駐足不前與盲目兜轉,皆非水墨在面臨新時代時的積極作法。只要是真誠而非虛妄,放膽去闖,跨步走出方見希望。
   水墨在八零年代之後,隨著兩岸社會環境的改變,以及政策上的改革開放,讓水墨藝術創作進入了大開大闔的局面。對於水墨的重新定義與探索,企圖跳脫傳統的框限,在創作方法與美學實踐上,一方面汲取傳統水墨畫之美學的精隨,一方面融入新思潮與前衛手法,給予水墨的精神內涵以一種崇高之外的入世精神,展現出空前的自由與創新,當代華人藝術不管是平面、立體、圖像、雕塑、影音動畫、新媒體藝術等,皆可看見水墨介入的痕跡,也勾勒出水墨跨界多元的廣泛疆域。當今水墨的創作呈現,除了技法與形式皆已突破以往,思想與美學層面的構成,也逐漸的形塑出現代人的觀點與概念,並始終存在著一定的文化血脈,所以在內涵、本質皆是東方畫系的文化底蘊,既是對於傳統的承接與延續,亦是當代人對於水墨藝術創作的重新省思與再出發。
   因此,水墨在21世紀的發展,不僅媒材的應用更加寬廣,超越了傳統的筆墨規範,以各種多元的形式與表現,滲透到各種的藝術形態以及當代人的生活空間中,正如皮道堅教授所言:「現代水墨藝術更加國際化,它不只在亞洲國家繼續推進,且已走出東方文化的苑囿,為越來越多的西方人士矚目,成為世界性的藝術表達方式。」[2]劉國松先生也說到:「我們作為畫家,作為文化人,拿什麼來迎接這個二十一世紀文化意識的到來。我們現在有人開口後現代,閉口後現代,但是,我們為什麼不能提出一個後文人呢?或其他什麼名稱,我們借此來向西方廣泛的宣揚我們的文化,必要等到西方人,用他們的文化來同化我們呢?」[3]其實,水墨藝術做為一種文化間相互交流的工具,水墨傳遞出的是一種精神性,一種反映時代、社會的東方深厚文化底蘊,不僅是在地文化最好的傳遞載體,同時也與西方文化起了一定的交流與互補作用,這將會是全人類之福。
   當代水墨可能性之一的後文人彩墨讓水墨的面向更加的拓展,後文人彩墨現象的創作特徵約可歸納出以下五點:後筆墨的解構再生發、衍發新語符與意象組構、議題中心傾向、跨界域的融合或並陳與混搭、強調個人識別度。[4]
秉持上述的理念與精神,此次活動我們邀請國立臺灣師範大學講座教授劉國松先生擔任學術主持,辦理「匯墨高升:2012國際水墨大展暨學術研討會(2012 International Ink Painting Exhibition and Symposium)」,經過一年的籌備策劃,邀來近百位知名的國際水墨藝術創作參展者與學者,於台北國立國父紀念館中山國家畫廊、中山講堂、國立臺灣師範大學國際會議廳,利用展覽與論文發表學術研討的方式,期望耙梳規整出現今水墨藝術的多元面向,將創作實踐的成果與學術研究之發表,綜合成冊,以饗學界與群眾。另外,活動期間將廣泛的邀請國際間的水墨創作者,以及國內外的理論學者,一同對於水墨藝術進行學術性的研究討論,期望藉由此次活動,達到推廣與教育的功用。
 
 
[1] (清)范璣,《過雲盧畫論》,于樸編著〔中國畫論彙編〕,台北:東方書局,1962年,頁483。
[2]皮道堅,〈水墨生活 追遠歷新〉,《國際現代水墨大展》,袁金塔等作,桃園縣中壢市,萬能科技大學,2005年,頁23。
[3]劉國松,<開拓傳統筆墨的後文人時代>,2011/12/29 瀏覽於http://cul.jschina.com.cn/gb/jschina/culture/node19885/node19921/userobject1ai1469104.html
[4]李振明,〈看見:台灣後文人彩墨〉,《典範與風華:王秀雄教授藝術教學與研究成就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國立臺灣師範大學,2010年9月,頁312。